美尼尔综合症?

Nov 21, 2008

死亡是那幸福头上,冷酷而深沉的幽灵–我敬重它;病痛却像是创伤边的脓包,这个趁人之危者的尸体–令人觉得恶心–我鄙视它! 美尼尔综合症–我在北京去了一回协和、四回同仁,都没有确切的告诉我,我是这种病症。但它似乎在我为我的“爱”情伤的时候… –它再一次“光临”,我在它没来及发作时,平静而不惊扰到别人的情况下走到了厕所,时间刚刚好来得及在肚里的东西,通过胃涌出口腔时,让它们直接钻进了垃圾桶。 我蹲在厕所边上昏暗的楼梯上,用双腿顶着肚子,用两个姆指压着自己的太阳穴,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着–半个小时。 头脑稍为有点清醒,第一个反应知道自己没有手机。之所以是手机,不是想找某人求救(这个时候能不能打得通都是未知,何况这种情况下,我宁愿直接进太平间,也不会去打这个电话。),而我想打个电话跟公司请个假。 嘿嘿…我公司是这一层里离厕所最近的一家,走路约10秒,可是我发现一站起来我就会再一次呕吐,而且会触碰到机关,脑袋里立即会不停的旋转。因此,我又接着约半个小时的等一个公司的熟人来厕所,女生倒是来了几个,可是男的一个也没来,“呕吐”这种事应该跟女生离得远点。(楼道和厕所中间隔了个抽烟区,而且有宽宽的墙档着。) 手一直压着自己的太阳穴,而且头也不敢抬、压得低低的,这样终于有效的为了争取了点时间,走到了坐位上。继续压着自己的太阳穴,等到心率平和的时候,我走到经理室时在,没多解释的请了个假,拿起该死的跨包,缓慢的走向了另一个楼道(厕所那个是紧急用的,还没用过。)。 不敢坐电梯,打开安全门开始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下楼梯,下到七楼的时候,终于又忍不住的吐了,不敢看自己的呕吐物,急跑了两步,到七楼与六楼中间的楼梯上休息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。头不停的旋转,而脑海里也不停的转,越转心越是疼痛,头就加倍的旋转,肚子也起劲的闹,胃跟着加重了负担。 深深的吸一口气,把脑海里的各种各样的思绪都挤了出去,强硬着让心平和了下来,挪动脚步一口气走了下来。 想着打车,身上的钱已经用完了,得到边上的银行取,低着头轻缓的走进银行,急忙地取了钱,再缓慢的走出银行。(幸运得很,没人把我当博坏人!) 孱弱的我由双脚强硬的支撑着,站在路边上,招手又放下。我知道我来南京第一个讨厌的是什么了–南京的出租车,就算是坐着人也装得像没有(车头上总是挂着个牌而且同样是红色的)。我发现我没等到出租车之前,我就得直接滩在这马路边上。幸亏发现得早! 轻轻地、慢慢地挪动着,整条街的人都让着我–傻子都看得出来我有病了。走了约一公里的路,到了平时坐车的地方,没等到37,却迎面冲来了一辆34,得转一躺车。还好是提前下班,后面还有空座。坐下来后,把头靠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上,沉沉的睡着了。似乎中间当口水(也许是鼻水)滴在手上时,顺着脸的方向擦了一下。 再一次有反应的时候,已经是终点站了。问了下路,还好离我住的地方不远,坐车的地方也不远。蜗牛过马路,由绿灯开始到红灯亮,我仍然在另一边的车道中间,好在当一辆车要迎面撞上来的时候,我还能抬起脚步快跑几下。为了这几下,付出的代价就是站在路边上,不断缓慢的吸气呼气,一直到心率平和。 坐坐了两站的车,到我作主的地盘了,下车的时候,我勉强的对着–由我上车后就一直看我像看怪物似的–小孩笑了笑。爬上了楼–开门–再开门–扔去跨包–脱外衣,坐在床边–脱了长裤–顺着把袜子卸了。 –挺尸 死亡是什么概念?不知道。 爱是什么?折磨着自己! 付出?收获?扯淡去吧!(有这么洒脱就好了。)